也是惴惴不安，但那种情绪是针对未知，而这大胡子则是有目的性的不安。
这两种情绪在姬山的感知里也是有区别的。
“又见面了学长，你看起来心情不太好的样子。”姬山笑眯眯的问道，他想要套话。
而那大胡子心不在焉的，完全没有发现姬山坐在他身边，等到姬山开口了，他也是被吓了一跳，而后露出了勉强的笑容说道：“姬山学弟，你也来了。”
“这要上战场了，心情怎么可能好。”
理由很勉强，姬山却不信。
“放心，到时候你我联手，不会有太多问题的。”姬山准备开始画大饼灌鸡汤了，虽然这事是他第一次干，但还是很娴熟的，毕竟秦牧野从小到大给他灌了不少毒鸡汤，并且还强迫他吃下大量的干大饼。
所以只要改一改，很容易就能把这些毒鸡汤、干大饼变成正能量的。
一番话下去，大胡子确实是心情好了不少，而后观察了一下周围，这车子已经在路上疾驰了，所有人都在忙自己的事情，因此用小声到只有姬山能够听见的声音说道：“姬山学弟，伱是个好人，这一次去的地方恐怕不简单，你要小心一点。”
他知道，这一次去的地方是柳家，解决的也是柳家，但却有一个先决条件，柳家里头可能已经没有活人了。
在放弃了姬山的花红后，自然是要跟雇主联系了，这雇主是柳家的一个旁支。
当时他正在厕所和对方沟通，刚开始还很正常，可随后他发现柳家似乎已经变的非常诡异，这柳家旁支人员穿着道袍，眉心处纹着一枚莲子。
而且那皮肤白的就跟死人一样，精神状态也不怎么样，刚开始和他聊的时候还很正常，然后没两句嘴里就蹦出了一些莫名的词汇，这些词汇他似乎是功法的名词。
可因为断断续续的，他也不知道是什么，但诡异的是，这些词汇现在依然萦绕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同样挥之不去的还有对方的脑袋如同莲花一样绽放开来，甚至连颅骨都跟着变成了六瓣开始旋转。
他甚至能够清晰的看见对方的脑子就好像是一个端坐在莲花中央的仙人一样。
而后在对方邪异的描述某些令他战栗的语句里，他惊恐的挂掉了视频通讯，他在厕所里瘫坐了将近十分钟，这才勉强恢复了过来，而后自然就是听见了集合警报，这才晃晃悠悠的被安排上了车。
直到现在，一回忆起这些东西，他就不由得脸色发白，额头上渗出冷汗，连之前眼中的血丝到现在都还没有消退。
姬山听到了大胡子的提醒，这让他有些惊讶，并且他也感受到了对方的惴惴不安居然在这一刻转化为了恐惧，那种如同实质的恐惧。
而后姬山的眼中，浮现了某段经文，他瞬间就警惕了起来：‘污染？而且还是可传播的污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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