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在你府中,查实了私盐相关线索,接下来,你便好好协助大理寺,尽快将此事查清,也好免受牵连。”
果然!
必须要在父皇开口之前,堵住昌郡王的嘴。
她疼得嗓音发颤:“此番后果,令君臣相忌,叔侄失和,是臣有负皇命,监国无能之过。”
只要昌郡王咬死了刀挟郡王一事,今日这桩就不算完。
长公主的过错,已经有了论断,现在也该轮到昌郡王了。
姜扶光用力拔出簪子,看向昌郡王叔:“今日之事,可能否就此揭过?”
昌郡王前脚刚走,女医官就背着药箱赶了过来,先为长公主把脉,禀报陛下,只是轻伤,随即带长公主去偏殿包扎伤口。
昌郡王仍然伏地不起:“多谢陛下开恩。”
只差没明着说,你赶紧把身上关于私盐的干系给整干净了,为大理寺提供线索,协助大理寺办案,将功补过,免受牵连。
昌郡王干脆也不辩解了,伏地不起:“臣有错,还请陛下责罚。”
张德全吓了一跳,连忙上前,但不待他靠近,姜扶光拔簪又刺,握簪的手染满了鲜血。
简直是堂而皇之的包庇。
“疼。”姜扶光可怜巴巴。
南兴帝也是脑门疼,果真是清官难断家务事:“既如此,便罚奉半年,以示警惕,以后不要再犯了。”
南兴帝一脸没好气:“贴心的小棉袄,现在也变成了小讨债鬼了,回头让你阿娘知道了,指不定要怎么教训你。”
范寺卿心中不服,长公主分明没有错,却刺了自己三下,流了这么多血,到了昌郡王跟前,却只罚了半年俸禄,堂堂郡王爷差那点俸禄吗?
这不是罚了等于没罚吗?
又过了片刻,南兴帝走进偏殿,劈头盖脸就是一通斥责:“不过一个私卫,便交给昌郡王处置了又如何?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岂可轻易损伤,因何要为一个私卫自损身体,你……”
也不再提要处置私卫的话,这茬也算揭过。
南兴帝轻叹一声:“站在叔侄的立场上,你为长,她为幼,你倒说说,对侄女吆四喝六,拔刀相向,这是一个叔叔该有的样子?”
在所有人看来,昌郡王只是提出处置私卫,已是给足了长公主面子,如果她不松口,反倒是她不懂事。
守在殿外的小德子,吓了一大跳,连滚带爬地去请太医。
陛下一向疼爱长公主,眼见长公主刺伤自己,如何能不动怒?
还真是好毒的心肠。
可长公主想要息事宁人,他也不好跳出来反对。
“父皇,”姜扶光巴巴撒娇,“不告诉阿娘好不好?让阿娘知道了,她肯定又要担心。”
“不舍得让你阿娘担心,你就舍得让父皇担心了?”南兴帝恼着脸问。
姜扶光一脸讪讪。
南兴帝叹了口气:“这次你受委屈了,可是觉得父皇罚昌郡王,罚得太轻了?”
“没有,”姜扶光摇摇头,“端郡王和昌郡王都卷进了私盐案,显是有人想浑水摸鱼,宗室已经够乱了,不宜再多生事端。”
私盐案动摇的是南朝的根基,父皇已经很头疼了,她既帮不上什么忙,亦不能拖了父皇的后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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