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宗室的体面及情面,想来只等承安侯一案彻底落地,南越战事平定,陛下欲立皇太孙的消息,就会传进宗室,宗亲们定要认为陛下清理宗室,是在为皇太孙扫除后患,宗亲们定会大力支持陛下的决断。”
陛下正值千秋,假设雍王妃真的怀胎了,至少中立派,就不会急着支持安王殿下,而是会选择继续观望。
皇后失德一事,陛下虽然秘而不宣,可满朝上下谁不是心知肚明?眼下文武大臣们都在等承安侯一案彻底落定,太尉府平定南越,安王殿下是嫡是庶,一切就该有个定论。
昌郡王面色一通变幻,显是认可这一番说辞,只是心中仍然存疑。
若果真如此,昌郡王与他之前商议的立储大事,恐怕另有变数。
雍王妃怀胎一事,足以改变整个朝局。
“待我回头仔细探查清楚,再行打算,”昌郡王深吸一口气,“殿下稍安勿躁。”
雍王妃身为雍王正妃,怀胎是何等大事,便是再不怎么受宠,也早该传出风声才是?
陛下真是好算计。
姜景璋脸色也不好看:“郡王叔您看?”
算了,大不了被陛下骂一顿。
戚言淮恼她私自决定,自请前去西南,不为所动。
散朝之后,南兴帝留了姜扶光和戚言淮,大步去了南书房,兄妹二人耷拉着脑袋,垂头丧气地跟在身后。
雍王不得陛下喜爱,这是人尽皆知的事,却对雍王怀这一胎格外厚爱,甫一怀胎,不仅赐人专门照顾,还加强守卫。
戚言淮气得想扯回袖子,忍不住偏头瞪她一眼。
昌郡王倒吸了一口凉气:“你的消息从何而来,可属实?”
谁让他是哥哥呢?
戚言主淮寻思着要怎么开口,埋头龙案的南兴帝骤然抬头,看到兄妹二人交头接耳的样子,差点气笑了。
姜扶光没办法,悄悄凑近了阿兄,扯着他的袖子摇啊晃啊,大有一副你不答应,我就不松手的架势。
可雍王妃不胎都三个月了,他们竟一无所知。
叶明婉苦笑一声:“这种消息,应是瞒不过郡王叔,郡王叔如果不信,回头仔细探查就知道了。”
“另一个消息,”叶明婉一脸担忧,这才继续道,“雍王妃怀胎,听说已有三个月,陛下命张公公挑选了几个得力又稳妥的宫人,悄悄送去了雍王府,这些日子,雍王府的守卫也增加了许多。”
昌郡王目光眼中掠过一丝狠色。
如若果真如此,他们之前计划,就要变了变了。
姜景璋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区区一纸作废的文书,也作不得什么,可这其中饱含的深意,却直指神锐卫的兵权与权责,令人胆战心惊。
宗室对长公主,及对陛下的不满,也会荡然无存。
锅从天降的戚言淮,更是一脸无语,陛下您讲讲道理。
姜扶光缩了缩脖子,又递了一盏茶过去,南兴帝狠瞪了她一眼,又一盏茶下肚了,气也消了大半,一把将茶盏塞回张德全手里,没好气看着眼前这两个小讨债鬼,简直是没眼看了。
“父皇……”姜扶光拖长了嗓音,妄图靠撒娇蒙混过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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