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5章_石景山9号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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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危盯着那双眼睛看了足足半分钟,忽然冷冷地笑了声,直接把庄玠扛到肩上就走,那串钥匙一路上丁零当啷响地个不停,蒋危低低地骂了一句,打开锁,抬脚朝门踹过去。

  一条雪白的萨摩汪汪叫着扑上来,摇着尾巴抬起前爪,指甲一下下刮在庄玠的风衣,竭力想扒住两个身高不低的人。

  庄玠被蒋危的肩膀顶着腰,忍着天旋地转的恶心,轻轻叫了声:“西米露……”

  蒋危怒道:“狗都比我亲!”

  庄玠闭了闭眼,彻底不想说话了。

  客厅里踢踢腾腾一通乱响,椅子被踢翻过去,挡在路上的东西都被胡乱踹开,蒋危没开灯,一路抱着庄玠进卧室,往床上一扔就翻身压了上去。

  白衬衫的扣子不好解,蒋危以前很讨厌上床时遇到这种麻烦,后来似乎是发现了其中的乐趣——亲手将端庄的表象撕开,听纽扣散落在寂静的夜里,有一种这个人都在他身下崩毁的快感,每每一想起来,就能舒爽到头皮发麻。

  蒋危将庄玠的风衣和裤子一起剥下来,膝盖压制住双腿,俯身与他口齿交缠,庄玠的脸被夜风吹得有些凉,捧在手里如同一掬河水,皮肤细嫩光滑到不可思议。

  就这么浸在夜色里吻了半天,床单被揉得一团乱,叠成豆腐块的被子散下来,堆在脸侧,残留的沐浴液的香气徐徐萦绕上来。

  庄玠偏着头,半边脸埋进被褥,头发柔软地贴在脸上,眼睛里仿佛盛进了二三月的湖水,凉凉的,黑得看不见底。

  蒋危略微回过神,起身去洗澡。

  庄玠不喜欢他一身的酒气,虽然嘴上不说,但是蒋危不想被嫌弃。

  浴室的花洒拧到最大,蒋危有些粗暴地擦着身子,也不管热水有没有完全汇进出水管——任谁箭在弦上的时候被打断都不会心情很好。

  前面的流程都走得格外敷衍,直到打沐浴露的时候,蒋危罕见地慢下来,拿浴花仔仔细细把全身都擦了一遍。他休假前在宿舍洗过澡,但在宿舍洗澡和在家里洗不一样,庄玠喜欢用一款百合味的法国沐浴露,洗完在被子里捂一晚,被子都是那种清冷的百合花香气。

  ——他就想用庄玠用的洗护用品,想要那种味道把自己也包裹起来,每一寸每一缕的,连都发丝都沾上对方的味道,就好像两个人真的完全融在一起了似的。

  记住本文地址:蒋危一直做到凌晨三点半。

  每次他休假回来,就是庄玠最痛恨的时候,蒋危在华南特种部队待过的,拉练养出来的充沛精力都发泄在这种事上,更何况这里面还有泄愤的意思。

  庄玠一条胳膊绑在床头,一遍又一遍被进入,被汗水打湿的头发黏在脸上,衬着一浪又一浪攀爬到颈侧的红潮,看上去无比凄惨。

  他在这种事上比平时更加沉默,偏偏蒋危不喜欢他自虐一样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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