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辱吊死在林中,后来王蓝田又收买了县官,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逍遥法外。”
“书院里伙房的那个苏安一直爱慕谷心莲,知道王蓝田做的事情后与劫匪合谋将他掳走。”
“苏安伙同劫匪?难道他落草为寇了?”文筠有些恍惚,听马文才前因后果说得清楚明白,奇怪道:“你这不是调查得一清二楚么?为何刚才将士们提起王蓝田的时候你不说呢?”
“恶人自有恶人磨,一切皆是他咎由自取,我又何必插手他人恩怨。”
“唉,可怜了心莲姑娘。”文筠垂下眼,不禁感叹。
“要怨就怨她心比天高,命比纸薄吧。”
…………
苏安确实落草为寇,因为满腔的恨意,与从前相比判若两人,做事也变得狠辣无比,因此还颇得叛军首领赏识,给了他一部分人马,做起了一个小头目。
他攻下了一座村落,此时正在门楼上与叫阵的马文才对峙。
其实胜负早已明了,可他偏偏要负隅顽抗,甚至祭出了关押已久不见人样的王蓝田。苏安双目通红,看着王蓝田恨不得将他剥皮拆骨,啖其血肉,本想好好折磨这个禽兽,可如今事态危急,他只能最后赌一把。
赌马文才是否手下留情,还是赶尽杀绝。
文筠被看守在营地内,因为马文才勒令不许她上阵,所以只能憋屈的每走一步都要被人监视。
乌云蔽日,马文才抬起如鹰隼般锐利的凤眸,直视城楼上色厉内荏的残兵败将。
“苏安,你如今好歹你算个头目,怎么如此天真?”他嗤笑出声。
“马文才,你什么意思?!”苏安怒目而视。
“你以为王蓝田能做我的要挟?”马文才扬起六石强弓,弦上箭刃闪着寒光,一触即发。
“苏安,奉劝你最好速速投降,本将军还能饶你一命。”
苏安啐了一声,抵死不从。
副将以为马文才要杀王蓝田连忙劝告制止,马文才的笑意却越发讽刺张狂。
“放心,擒贼先擒王。”
“敬酒不吃吃罚酒,要找死本将军成全你!”
利箭破风而出,倏地穿透血肉之躯。
“娘!”只听见苏安绝望的吼声,原来苏大娘知道儿子沦为草寇伤心欲绝,竟然出现阵前替苏安挡下了马文才这一箭。
眼睁睁看着心上人和亲人离自己而去,苏安的神色几近癫狂,既然自己已经没了活下去的希望那就拉这群人一起下地狱吧!
他破釜沉舟,抄起刀一把割断吊着王蓝田的绳子任由他坠落到门下,
“放箭!”无数只箭矢朝门楼下射去,而后大门敞开,苏安策马踏过王蓝田的尸首直奔马文才而去。
“马文才,我要你血债血偿!”
锋利的刀朝马文才的脑袋直直劈来,可下一秒就被马文才迅速夺过手腕,飞身一脚踹翻在地。
呼吸间,一支箭直冲马文才的心口而来,他提防不及,眼看就要被射中。千钧一发之际,一道月白的身影挡在他身前,瘦弱的肩胛处直插一支羽箭,纤细的身子脱力后缓缓倒下。
“筠儿!”马文才悔到几乎嘶吼。
暴雨,倾盆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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