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咕哝。
“这叫落雨留人,是让我们多呆一会儿。”他的嗓音因过夜的缺水干燥而沙哑,像竹叶和松被风掠过,泛着淡淡的磁性。
十五分钟拿来耳鬓厮磨,七点整二十分时他只能起床,“你在家待着,请的阿姨她今日上午会来报道。”这事早前两人商量过,人是他去找。他考虑请长工全职,常安觉得不用。两人白日基本不沾家,都是下班聚在一处,早晨便又出门,请个帮佣能烧晚饭做家务就行,省事,省钱。
藤原桥何乐而不为。房子本只两层,多一个人住影响他与她的极乐事,这原因他自己心里清楚,自然不会直接和她讲明。
藤原桥去上班骑得竟是辆自行车,他披上带兜帽的深绿色军用雨衣,挂好佩刀和公文包淡定解释:“我调任来时间不长,没有专用汽车坐。这就是我私有的交通工具。”原来他不是经常公车私用,常安帮他把雨衣在后座压好,撑着伞在家门口跟他招手:“路上小心”。
桌上连早饭压了张字条,他写的。常安好奇打开折纸,“等雨停,去前院那棵大树下。”
春雨绵长,这场雨却很短。她才刚把碗洗好,阳光便穿过磨砂玻璃。常安想他真是料事如神,把窗打开透气,碗收好,便走去前院。
眼前都是些新栽种的树苗,挺过岁月煎磨的老树便在左手靠围墙边鹤立鸡群。昨日来被他抱起,自然四顾不得。她换了双皮鞋走上略微泥泞的石板路。树下吊着的,原来是架秋千,她摸上秋千绳,和她爸爸给她做的,好像。独身站在那处,任凭思绪翻涌。
她没想到藤原桥中午能回来,还带着一篮子新鲜的草莓,就绑在后座。彼时常安正买了午餐来吃,她是真不喜欢烧饭。常安和他说了上午没等到阿姨来的事,知道他没吃饭,便去厨房多拿副碗筷给他分大半碗面条,在他似笑非笑的表情中说:“你先垫垫肚子。”
“一会儿就来,她上午来找的我。”常安点了点头,家里没来得及装电话,他无法隔空通知。
传说中的钟点工是个四十多岁的日本妇人,身材发福,五官周正,一双眼带着嘴角的笑显得和蔼,是很典型的帮佣那类。
“这是我太太。”藤原桥牵着常安的手,站在大厅。
中年妇女便同她弯腰打招呼:“太太好,我是小林菊子。”
常安还没习惯这称呼,奈何藤原桥坚持对方唤她夫人。小林婶只会说日语,常安便也说日语。藤原和她说明:“她周一到周日帮买菜、烧晚饭,也帮忙洗衣服打扫卫生。”
常安赶紧问:“早饭帮做吗?”
藤原桥笑了:“同晚饭一起准备,得我们自己起床加热。”常安点点头,这就是还挺满意了。
同居的前段时间最大感触便是不习惯,因为多了个人起夜时须得蹑手蹑脚,另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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