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你。”
“我知道。”杨世醒拂过她散落在鬓边的发丝,“自从得知我的身世之后,你的眉目里就一直含着隐忧,从未彻底舒展。是我不好,我不该让你担心。”她摇摇头:“你很好,是我家中的长辈不好,是他们的错。应该是我替他们向你道歉,对不起,把你牵扯进这么一桩事。”
“我不是想要怀疑你的身世。”她给自己分辩,“就是忍不住……陛下对两家的判决太——让我有些害怕……”
“那他们就会被陛下除去。”他道,“张家和楚家就是最好的例子。陛下年富力强,正是一展雄心壮志之时,在这时候忽然有人揭露这么一件事,你觉得陛下会想什么?”
两人又把话题说回到了喜堂上发生的事。
他挑了挑眉:“那又如何?陛下与信王同出一母,为嫡亲兄弟,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拿这件事说道?除非他们有滔天的野心。”
阮问颖还是不能安心:“你又不是仅仅与陛下一人长得像……”还有信王在呢,那才是最要命的。
使她在担忧上又添了一层无措,蹙眉嗫嚅:“那也不是确定……万一有人拿这件事做文章怎么办?就像林媪指证楚端敏一样……我们岂不是百口莫辩?”
听着他条理分明的陈述,阮问颖慢慢安下心来,舒出一口气:“你说得对,是我想多了……”
甚至连阮淑晗也难以安稳,见着她后明显地松了口气,姐妹俩挤在一张榻上,絮叨着别的事情,才勉强闭了眼。
杨世醒听了,立即关心地打量了她一番,道:“我那日不是让吴想旬给你开了一副安神药吗?你回府后没有喝下?”
“喝了,但没有用。二哥他们在听闻情况后还去请了别的大夫过来,给与宴的人都开了安神药喝下,又煮了一大锅热腾腾的姜汤压惊,也没什么用。”
越宽王大婚,镇国公府的所有人都收到了请帖,真定大长公主不喜热闹,阮子望原本要和阮问颖一块去,但赵筠如忽觉不适,他便暂时留在了府里,准备等妻子情况好转了再上门贺喜。
没想到喜还没贺,惊却先来了。杨世醒下令封锁了消息,因此阮问颖回府时,阮子望压根不知晓越宽王府出了事,还奇怪她怎么这么早观完了礼。
还是赵筠如心细,发觉她面色苍白、脚步虚浮,明白这里头定是有异,询问同行的侍女情况,才得知越宽王的婚礼上出了这么一件大事。
之后府里就是一通忙乱,又是延医请药又是熬制姜汤,加上济襄侯府那边也与了宴,亲眼见证了血溅喜堂的整场经过,两府里的人来来回回,一直折腾到晚上才停歇。
阮问颖把回府后的情况如实讲述:“白日里人多热闹,尚不觉得如何,和二哥他们说说话便过去了,以为已经忘记了这事。没想到晚上一躺下,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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