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醒了?”她厉声道,“哀家对她委以如此重任,给了她一条寻常女子求也求不得的青云路,她竟这般没用,连个男人的床也爬不上!真是枉费了哀家对她的栽培!”
太后缓了好一会儿,把气喘顺了,才冷冷瞪她一眼,道:“你当哀家没有想过?还不是那几个没用的东西信誓旦旦地保证消息千真万确,不会有假,哀家才信以为真,入了那小子的圈套!”
“你要回去?”
“对,而且我今晚就回去。”
“是,我也不用再留下来配合你演戏,可以回家歇息了。”
窸窣的眷语被卷入甜蜜的笑音,淹没在耳鬓厮磨之间,余晖携着晚霞洒落,给殿内铺上一层金黄色的柔光,含凉还暖。
她仰头看向他,露出一个缱绻温柔的微笑:“世醒哥哥,恭喜你大获全胜。”
“不能完成太后的吩咐,是奴才们无用,太后只管打骂,千万别把气憋在心里,也莫要伤了手,当心贵体。”
话说得急了,她忍不住咳嗽起来。
太后不知道第几次扫落手边的瓷器:“不中用的东西!哀家平日里养他们都是做什么吃的?竟连这点事都办不好,真是废物!”
“再把那贱婢提过来,哀家要继续审她!”
太后一事了后,阮问颖又在含凉殿留宿了一晚,才在翌日出宫回府。
这样一来,她在宫里就算待足了八日。
真定大长公主对此自然是满意至极,免了她的请安见礼不说,还对她嘘寒问暖,诸般关照,看样子恨不得立即请位大夫过来,诊断她是否怀上了身孕。
而阮子望不知道是在上回把该说的话说完了,还是对她这般不知矜持的举动感到失望,没有再同她说上一大堆推心置腹的话,只是例行看望过她便罢。
倒是赵筠如携着略微显怀的身孕过来看了她,和她说起了自己丈夫的促狭话:“别理会你二哥,让他自个郁闷去。”
阮问颖一半好奇、一半不安地道:“二哥在郁闷什么?可是为了我的事?”
赵筠如笑道:“也是,也不是。你不知道,前几日他见你留在宫里迟迟不回,担心得不得了,都想直接进宫抢人了。”
“是我拦住了他,说他当年在山庄里见我时,我的几个哥哥也是这么着急的,他若不想成为他曾经最痛恨的大舅兄,就不要去做这搅人好事的恶棍。”
“他当时还反驳我,说他和我的哥哥们不一样。我就说,是不一样,六皇子要比他强多了,不仅文韬武略俱全,而且有经世济民之才,是世间难得的佳郎君。”
“他这么文不成武不就,我的哥哥们都在当初认下了他,六皇子比他要强上一百倍,与你也是情投意合,天生一对,为何他就不能认下六皇子?”
说到这里,二少夫人抬袖掩唇,似禁不住乐般弯了眼,道:“你是没见着他在听完我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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