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为她的举动感到不快,但阮问颖没有理他,心想,他以往逗弄了她那么多次,她不过扳回一局,尔尔而已。
和阮问颖猜想得一样,于衡的剑舞得很好,行云流水,收放自如。
闻言,阮问颖正要再说,杨世醒就在一旁嗤笑了声,懒懒道:“既然是阮大姑娘亲自点名,你就给她舞一回吧,免得辜负了人家的一腔期望。”
所以她继续看着于衡,维持着得体端庄的笑容,表现出一副矜持典雅的贵女模样。
按理来说,如此的性情是不能够成为杨世醒的伴读的,陛下却应了此事,想来是有着为嫡子铺路的打算在里面。
对方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把轻水剑双手奉还,低应:“姑娘谬赞了,在下愧不敢当。”
而他自己呢,虽然身手不俗,却是个极容易害羞的性子,为人彬彬有礼,连说话也很少大声,在面对她时更是几乎不曾正眼直视过,让人很难相信他是锦衣卫指挥使的儿子。
“好剑法。”她笑意嫣然地对着走下演武场的于衡道,“看来我让你舞剑的选择是对的。于公子,你今日可真是让我大开眼界,问颖佩服。”
他的眼角余光瞥到一块云锦袂角,立即收心,敛目颔首,低低道了一声“献丑了”,接过她手中的轻水剑,回到演武场上,给她表演了一段舞剑。
美人出画,月晕生仙,不外如是。
于衡看着她,脸庞不易察觉地红了红。
“于公子。”她言笑晏晏,“你武艺高强,不知可否为我舞上一场?问颖必当感激不尽,铭谢在心。”
杨世醒和阮家渊源深厚,天生握有武将一脉,又有徐茂渊和裴良信这样的文官重臣来当师表,少傅齐江武举进士出身,为羽林军首领,亲卫不缺,剩下的只剩下心腹近臣。
想到这里,阮问颖不由心生感慨。
陛下虽为至尊,不可与常人相提并论,一片爱子之心却与天下所有父亲如出一辙,一路披荆斩棘、费尽心血,不过也是想让自己孩子的将来更平坦一点、更通顺一点罢了。
尽管这样的一份爱对太子而言有些残忍,但……怎么说呢,如果当初不是为了保全皇后与杨世醒母子二人,不能给予太大的荣耀,如今的东宫会由谁入主,恐怕还说不定。
发散的思绪到此为止,阮问颖收心凝神,把目光放回到面前的于衡身上。
她从前一直觉得对方的性子有些软弱,但在经历过杨世醒一而再再而三的逗弄之后,就觉得如此温文尔雅的翩翩佳公子实在太好了,简直是一股清流。
因此,她笑容更深,接过剑,亲近道:“说这些客气话做什么,我们又不是第一回见面了,也算是较为相熟的……嗯,素识。你若不嫌弃,不如交了我这个朋友?”
于衡一怔,看了她一眼,垂下眼,没有说话。
阮问颖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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