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道理都不懂。”
李恪昭没搭理她,她便伸出右腿跨过“边界”,以脚轻砸他的小腿。“你为何给他起名‘卫朔望’啊?”
“随便想的。”李恪昭往外挪了挪,喃声敷衍。
岁行云“呿”了一声,侧身过去拿手指戳着他的肩胛笑道:“你哄鬼呢?若真‘随便’,那怎不直接叫‘卫飞星’就好?”
被她动手动脚招惹半晌,李恪昭忍无可忍,翻身踢开两人之间那条做“边界”的被子,并将她卷到自己被中,紧拥入怀。
“呃,我只是想与你说说话,没要做什么的。”岁行云赔着笑试图逃走,却被钳得更紧。
李恪昭道:“除了卫朔望,我今日还顺道赏了明秀姓叶。你猜这是为何?”
这话牛头不对马嘴的,却让岁行云惊讶到忘记挣扎。“是为、为何?”
大家都知,叶冉一直不肯接受明秀,而明秀也似乎放弃,许久不提想要姓叶这件事了。
“你忽然定了明秀姓叶,只怕叶大哥心中不会痛快,要别扭到炸毛吧?”
李恪昭从牙缝中迸出冷笑:“就是要他不痛快。”
混账叶冉,好端端复核个募兵令,却莫名其妙当众说了句:行云,飞星,瞧瞧这俩名字对得多工整,天造地设似的。
这话传到李恪昭耳朵里,那滋味可别提了。
他当然不会让岁行云改名,于是必须是飞星改名!至于叶冉那罪魁祸首……
“他无非就仗着我如今不会对他动手。呵,叶明秀的叶又不是他上阳叶氏的叶,他管得着么。”
李恪昭那种大仇得报的语气,让岁行云又想起了当初在仪梁时那个暗地里蔫儿坏的少年郎。
她笑软在他怀中,乐不可支道:“都主宰一方了,怎还这么幼稚?你可还记得自己今年贵庚?哈哈哈哈。”
“夫人教训的是。”李恪昭沉嗓微喑,沙沙的,带着笑。
六公子有错必纠,毫不犹豫就做起“大人”该做的事来。
窗外月色好,帐内春意浓。
自九月初一李恪昭正式接手屏城军政事务起,所有事都在有条不紊地推进。
到九月廿三,叶冉坐镇的“屏城军尉府”,及明面上由卫朔望为主官、实际由卫令悦理事的“屏城郡副丞府”皆有了大致稳定的班底雏形。
与此同时,无咎也陆续从宜阳带来合计约一万五千名兵卒。
这批兵卒是为攻打积玉镇而招募,而最初李恪昭在信中对公仲廉提出的募兵请求为两万人。
短短二十余日间,无咎为此在屏城与宜阳之间来回奔走不下十次,最终只带回一万五,他对此颇为内疚。
“时间紧,舅父也算尽力了,其中有五千还是他的私兵。”无咎向李恪昭解释此事时,眼睫微垂,并不直视他的目光。
李恪昭却不急不恼,亲自替他斟了茶:“嗯。还算厚道的。”
此事上公仲廉是否尽力,李恪昭心如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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