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眼泪弄花了她精致的妆容，仪态也不再优雅大方。
顾尺看着，觉得有些可笑。
“小尺，你究竟要怎么样才肯原谅妈，你说，妈一定改......”
“妈...真的，知道...错了......”
“八岁，我还是这么求你的。”
“包括我爸走的时候.......”
多少年了，这是罗楚洁在他面前最狼狈卑微的一次。
“五岁的时候，我也是这么求你的。”
“除了把我推开，你做过什么！”
“啊！你做过什么！”
一时间顾尺也有些哽咽了，落在身侧的手攥紧拳头。
空气像是凝固了几秒，还是顾尺先开的口。“你当时是怎么对我的！”
“你现在来求原谅，自己不觉得可笑吗！”
顾尺抽手离开的时候，罗楚洁没再阻止，身体最后一丝力气都被抽走，有把刀在剜她心脏上的肉，将她的自私、卑劣一寸寸挖出来，曝露在光鲜的外表之上。
“你说啊！”
质问声在宽敞的客厅回荡，罗楚洁身体不由颤栗起来，她看到顾尺注释的眼神，像陌生人，更像仇人......
深长的吸了几口，顾尺随手拉开办公桌的抽屉。
躺在箱底的相框是旧的，相片也是旧的。
女人瘫在皮质沙发上痛哭，像顾尺所说，这是她应该付出的代价。
顾尺回到书房，靠在皮椅上点烟。
顾尺看着字视线逐渐模糊。
相片上八岁的自己和父亲站在一起，父亲在逗他笑，顾尺却想哭，目光投射在一众宾客中搜寻。
相框被翻了个面，背底的钢笔字整齐流利。
“爱子顾尺，生辰喜乐。”
那天过后顾尺就知道不该有期待了。
直到顾父病危，顾尺才再次拨通那个很多年都不曾触碰的电话。
他深刻得记得自己当时在找什么，但那个人自始至终都没有出现。
甚至在电话里听到他的哭声后，不耐烦的挂断了。
“爸，不管是我，还是你，都比不上她自己的前途。”
“我凭什么原谅她。”
但是得知消息的罗楚洁并没有第一时间赶到医院，而是选着先处理完手头关乎她事业的工作。
等她过来，顾父已经走了。
“阿宁。”
“她不爱你，更不爱我......”
顾尺越想，对罗楚洁的恨就越多。
“嗯。”罗楚洁应着，声音还有些哽咽。
“妈妈，你哭了吗？”
罗楚洁过来时，顾宁正和于贝在花园中心的庭园剪花枝。
“妈妈，好看吗？”顾宁把刚才握在手上的粉色玫瑰递给罗楚洁。
于贝放了手里的剪刀。
“没事。”罗楚洁故作轻松，对于贝笑，“谢谢你照顾阿宁。”
于贝也注意到了，罗楚洁眼睛红得厉害，脸上的妆容也花了。
[您没事吧？]
一想到眼前这位女士是顾尺的母亲，于贝就不由紧张，手语都有些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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