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作用。”
王亭悦看着林玖说着最狠的话却毫不动摇的淡然的脸，胆囊都要被吓破了，死亡的恐惧攥住她的心脏，王亭悦趴在雪地里一个劲儿地抽搐哆嗦，不知道是冷的吓的还是疼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淹没进雪堆里干呕不止。
“走吧。”
林玖带头，陆世襄主动拎起了死狗似的王亭悦，路林玖早上已经走过了一遍，很快就到了早上尸变少年消失的地方，同时也是王家父女的家。
客厅里点着煤油灯，火墙里传出丧尸燃烧的噼里啪啦的声响，一股暖热独有的气味扑面而来。别墅后面丧尸焚烧出的黑烟被寒风即刻吹散，火墙的设计可以说十分巧妙了。
王健坐在客厅沙发，双手交握撑在膝盖上，兴许是在等待自家姑娘胜利的好消息，腿在不自觉地上下抖动。
林玖没有体谅王健的打算，一想起早上遇到的少年今晚就出现在围攻的丧尸群中，林玖就气得牙根痒痒，抬脚，一脚把房门直接踹飞进屋。
“你，你们……亭悦！你们把亭悦怎么了！”
王健就是一个力量系2级的异能者，看着王亭悦再陆世襄手里半死不活的样儿，立时急了，不管不顾地冲了上来，伸手就要把自家姑娘抢回来。
结果是被木森一脚踹飞。
“爸……”
“咳咳……求你们，你们想要什么都行，我啥都给你们，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这么干！我只求你们把姑娘还给我，我就剩这么一个女儿了，求你们……”
林玖顿了顿，王健之所以能成为现在小安全区的区长，虽然实力不怎么样，心却够狠。一个能把别人家孩子轻易推进深渊的人，对王亭悦倒是真心疼爱。
可惜，从他手上沾染鲜血的那一刻起，他已经不配称之为父亲了。
“你们还是下去再联系感情吧，不会耽误太久的，我动作很快。”
做错了就是做错了，再冷血无情的杀人犯，内心都会有柔软的地方，都会有他独特的善良，但这并不能成为他被原谅的理由。就像一张黑纸上有个白点，林玖首先看到的，还是那张黑纸。
路都是自己走出来的，敢杀人就要做好被杀的觉悟。
王健跪在地上，上身一冲，对着林玖的腿就扑了过来，还没等扑到林玖脚边呢，就被陆世钧一个手刀直接打晕。
所以，到底是什么控制了那些丧尸？
林玖的神识钻入地下，被别墅地下的东西吓了一跳。
地下有着一个和房子几乎差不多大的空间，再往外延伸开末世前庞大的下水系统，链接着地下一个又一个庞大的空间，像个巨大的蚁巢。
每个空间里都养着一窝窝的丧尸，怪不得昨晚一百多高阶丧尸会突然从厚重的积雪中出现包围他们，原来是从下水道里出来的……
不过，忽略掉地下庞大的丧尸“饲养基地”，林玖对楼上的某个东西更加感兴趣。
林玖上楼，陆世襄和陆世钧分别拎着王亭悦和昏迷过去的王健，直接往楼上拖去。
“你想做什么！”王亭悦眼睛睁大，林玖回头看了一眼，王亭悦此刻的表情，比刚才被林玖抓在手里敲断手脚还要精彩。
那个东西到底是什么呢？
林玖更好奇了。
“东西”就在阁楼上，王亭悦的尖叫钻得人耳膜疼，陆世襄又是个没什么耐心的，随便扯了块窗帘塞进了王亭悦的嘴里，房子里这才安静下来。
林玖上到二楼，唐刀直接砍断了阁楼入口的隔板，折叠梯子舒展下来，林玖一边观察着王亭悦愈加绝望的表情，抬腿走了上去。
阁楼入口狭小，陆世襄差点都没挤进来，但是阁楼上内部空间极大，黑暗中传来铁链摩擦碰撞的声响。
林玖的指尖升起玄火，明亮的光线布满阁楼的每一个角落。在阁楼的最深处，十几条成年男人手臂粗细的铁链子锁住了一个身形单薄的女人，女人身上白色的长裙沾满灰尘，许是和铁链常年摩擦的缘故，有些地方的布料彻底磨损，只剩下细细的同一方向的丝线。
女人像是察觉到了他们的到来，抬起头，那是一张惨白泛青的脸，眼睛是浑浊的青灰色，除此之外，那张脸和委顿在地、哭泣不止的王亭悦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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