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十九章 赌局.肆_为赋秋辞强说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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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声异常欢快。

  少年内向,平素除了读书,什么也不做,也不出去走动,很快花郎便走腻了梦境,开始对书斋里的古籍着迷。几年内看了无数的书,醒来过后文章内容皆字字清晰,三十岁时,与群臣朝堂辩礼大绽光芒,太傅赞他是天之骄子,皇帝怀德更是甘心退位,去做逍遥的太上皇。

  梦里的诗书典籍,皆是大家之作,有些已失传,有些是孤品,多少能寻到几分踪迹,唯一篇启蒙读物《万字文》,竟无人读过,便是慧智深邃的太傅阿望,也不曾见过。这是花郎在梦里读的第一本书,用万字编撰而成,文章内容不说有多精彩,只能教人识字,就这样简单的一本书,在梦外竟比失传的《连山》、《归藏》都神秘。

  不过梦到底是梦,花郎素不是个认死理的人,寻不到便不寻了,一本书也碍不着他的日子。然而当他已经快忘了《万字文》,书竟真真切切又到了他手中。

  隐约间,他像是悟到了什么,梦里的少年怕也是做了与他一样的梦,他梦到得是少年,而少年梦到得是他。只是他又迷糊了什么,少年与他之间,到底存在什么样的联系。

  这次的梦,依旧有熟悉的少年。他穿了一身的绣龙黑袍,执笏立于祭台。台下是手足血肉,是护国忠臣,花郎隐于其中,与民一同仰视着,台上年轻的帝王。

  “瞻彼渝麓,扶榣牂牂。明明玉郎,干禄赫赫。瑟彼玉觚,金波在中。明明玉郎,福禄攸降。清酒既载,骍牧既备。以享以祀,以介昊福。瑟彼伯乐,民所燎矣。明明玉郎,神所劳矣。芃芃思仙,覆于阳谷。明明玉郎,求福四方。”

  太常吟唱着祭词,祈愿天佑大渝,福降玉郎,雄健浑厚的声音,久久回荡在花郎的脑海中。

  起风了。

  花郎只觉脚下一轻,被吹到了天上,一点一点往祭台上飘去。只等他越飘越近,越飘越近,近得都能听清少年沉稳的呼吸声。当少年抬头,透过旒紞,花郎看见了他的容貌。

  这时,天下火雨,毁了祭台,杀了帝王。当大火吞噬少年,花郎似乎感受到了同样剥皮挫骨的痛。睁开眼,满身是汗。四周黑黑的,别说是火,就连半点光都不见。他不知她在哪,只扶着额,心有余悸道:“我做噩梦了。”

  “你是中毒了,得亏我带着焉酸,不然跟你说话的是鬼差不是我了。”黑暗中,秋辞还是那副丑陋的模样,只声音渐渐柔软,让花郎混乱的心一时有了依附。

  她靠着他坐了下来,逗他道:“那噩梦里都有谁,把你吓成这样,等我日后见着了,把他们的心肝都挑出来,让你开心。”

  花郎摇了摇头,“不必了,火没有心肝。”

  他没告诉她梦里被烧死的少年,更不会说,那冠冕之下的脸,与他的一模一样。

  夜半子时,外头正下着雪。秋辞搓了搓被冻僵的手,慢条斯理道:“便是它有心肝,我也不敢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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