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国家之间的关系。”
“正是!”
博罗内用手指轻轻的敲了敲桌子,“由此――这许多证据拢在一起,我可以百分百确定,事实上,越南根本就不想做中国的藩属!”
顿了顿,“中国、越南,之所以结成了‘宗藩’关系,一是中国实在吃不下越南,只好不得已求其次,要求越南在表面上自居‘藩属’,维持他‘中央之国’的脸面;越南呢,中国到底比他大的太多,来自北方的压力,犹如泰山压顶,国家如果长期处在这样一种高压状态下,也实在是吃不消,只好捏着鼻子认了这个‘藩属’,可是,一转过身,关起门来,就不管中国那么多了!”
克莱芒连连点头,“深刻,深刻!”
“其实,”博罗内得意洋洋,“快十七年了,越南一直没有‘遣使入贡’,终于逼得中国坐不住了,这个事儿,本身就很说明问题嘛!”
顿了顿,“我估计,越南回答中国特使的‘查问’,一定会摆出什么‘战火纷飞,道路阻隔’一类的理由,可是,说到底,还不是四个字――‘观望风色’?”
“观望风色?”
“是啊!”博罗内说道,“越南要看一看,太平天国那班人,到底能不能够推翻中国现政府?看一看,中国到底能不能够改朝换代?如是,他也就不用认这个‘宗主’了!就认,也是认的新朝――太平天国!”
“啊……深刻,深刻!”
克莱芒一边说,一边兴奋的搓了搓手,“这么说来,中国政府的这道诏书,说不定……真给我们提供了一个解除中、越两国‘宗藩’关系的契机呢!”
“不是‘说不定’――”博罗内一字一顿,“是‘正好’,是‘一定’!”
“是,是!”克莱芒说道,“我明白您的意思――”
微微一顿,“您是说,之前,越南凭一己之力,难以长期承受中国的压力,只好委曲求全,做中国的‘藩属’,现在,越南有了我们――法兰西帝国的帮助,就不必将中国的压力放在眼里了,就可以……宣告‘独立’了!”
“正是!”
“可是,”克莱芒又有些迟疑了,“这些年,咱们和越南,处的也不是很愉快……呃,越南人肯接受我们的……帮助吗?”
博罗内心想,你说的还真是委婉――什么“处的也不是很愉快”?差一点儿就是你死我活啦。
“一定肯――”博罗内微微咬着牙,“不肯也得肯!”
顿了顿,“先,你要明白,越南防范中国,更甚于防范我们法国!”
“这……何以见得呢?”
“你想一想,”博罗内说道,“现在的越南政府――阮朝,是如何‘复国’并进而一统整个越南的?”
“嗯,我明白您的意思了――阮朝之所以成为阮朝,是因为得到了我们法兰西的大力帮助。”
“对呀!”博罗内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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