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将吕氏从他身边儿赶了开去,”慈安的语气,愈发温和了,“自然有你的道理――嗯,其实,换了我,大约也会这么做的!只不过,此一时,彼一时――”
这段话,语气虽然温和,可是――
“你将吕氏从他身边儿赶了开去”――“你”?这个决定,难道不是我们两个人共同作出的吗?
“自然有你的道理”――什么“道理”?前头已经把“婶娘”什么的都否定掉了,则这个“道理”,不就是说我“嫉妒”吗?
最可怪者,是这一句――“换了我,大约也会这么做的”。
换了你?
换了你和他……****、珠胎暗结?
以前,“东边儿”可从来不会打这种古怪的比方啊!
慈禧想的什么,慈安自然不晓得,顺着自己的思路,继续说了下去:“如今,咱们已经‘撤帘’了;你呢,更是已经有了小官儿,可以看开些了!他呢,也已正经的娶妻成家了――既然都已经到了这个份儿上,还有什么看不开的呢?”
这段话,依旧得每一句都掰开揉碎了来听、来想――
“咱们已经‘撤帘’了”――你已经没有三年前拿他搓扁揉圆的能力了。
“更是已经有了小官儿”――她和他,不过皮肤滥淫之欢;你和他,却是骨肉连结之义,对于他来说,你和她,根本就不在一个量级上嘛!所以,你还和她计较些什么?“可以看开些了!”
“他也已正经的娶妻成家了”――这是在含蓄的提醒,目下,他的“正主儿”,是皇帝,是敦妞儿,就吃醋,也该她们两个来吃,你――
咳咳。
所以,“都已经到了这个份儿上,还有什么看不开的呢?”
慈禧不能不说话了:
“姐姐说的,都是正理儿;我呢,实在也不是个嫉妒的女人――姐姐请想一想,他那么多个女人,我嫉妒过哪一个呢?”
这自然是违心之语,可是,慈安不能不点头附和,“那是!扈氏、杨氏的侧福晋,雅氏、米氏生的孩子的爵位,都出自你的提议――雅氏、米氏两个,可是连一个正经名分都还没有呢!”
“是啊!”慈禧叹了口气,“就这个吕氏,略略与众不同些――”
顿了一顿,“我没见过吕氏的人,对她哪儿来的什么成见?可是,那段日子――唉,姐姐你也是晓得的,他见天儿的泡在‘外宅’里头,一呆就是一整天――你说,男人哪儿能这个样子啊?还做不做事情了?”
再顿一顿,“他又不是什么纨绔子弟、‘富贵闲人’!没别的事情可操心,尽可不理白天黑夜的泡在温柔乡里――不晓得有多少军国大事等着他去办?我这么做,实在既是为了他好,也是了吕氏好――好好儿的一个女人,何必叫她担一个‘红颜祸水’的恶名儿?”
这番话既冠冕堂皇,同时,也委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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