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九婶过来之前,也不晓得我要梳‘朝天髻’啊!——这是临时派人回朝内大街取的。”
孚郡王府在朝阳门内大街。
哦,略略啰嗦两句,朝内北小街和朝阳门内大街相交,孚郡王府距辅政轩亲王府,其实是很近的,虽然不至于你挨着我、我挨着你,不过“转角遇见你”,说是“邻居”,亦不为过。
还有,那个什么“敕命轩军松江军团总粮台驻京城办事处”,也在朝阳门内大街上——和孚郡王府在同一条街。
睿王还在转着念头,睿王福晋又追问了:“王爷,你还没说,好看不好看呢!”
“呃——”
刚说了一个“呃”字,睿王突然想起来什么,赶紧说道:“皇上的那个发箍,形制取诸泰西皇帝的冠冕,你们可不能学!不然,就真的是僭越了!”
睿王福晋一笑,“王爷把我们女人想的也太笨了!我们虽然头发长,见识却不敢那么短——哪儿能那么不懂事儿呢?”
微微一顿,“请王爷仔细看一看,这个发箍,是个什么款式?”
睿王走前两步,定睛细看,原来是香草花朵、枝蔓交缠,款式极繁,也极具匠心。
“嗯,”他放下心来,“这就好,这就好!”
“好什么呀?”睿王福晋娇嗔道,“王爷,你还没说,好看不好看呢!”
“好看,好看!”
顿了一顿,“年轻的王公眷属里头,十个倒有五个,梳这种‘朝天髻’?——我倒不晓得。”
睿王福晋格格娇笑,“我不说,王爷怎么能晓得?王爷如果不是打我这儿晓得的,可就有些不对头儿了!”
几个丫鬟,都抿着嘴儿,不敢笑出声来。
睿王微微发窘,被妻子小小揶揄,本来是“闺房之乐,有过于画眉者”,不过,目下不是夫妻独对,是当着下人——
都是自家的也就罢了,可还有两个外人呀!
还好,睿王福晋没有怎么停顿,继续说了下去,也算是替丈夫解窘了:
“其实,皇上进宫没多久,这个‘朝天髻’,就传到宫外头来了,也不晓得哪个第一个梳起来的,反正,目下,这个‘朝天髻’,已经是‘时世妆’了!”
顿了顿,“我觉得,这个‘朝天髻’,就是比‘旗头’好看!别的不说,‘大拉翅’又大又笨,脖子扭转起来,都不大灵光!”
“不好这么说的,”睿王慢吞吞的,“皇上是皇上,宫眷是宫眷,王公眷属是王公眷属,不好胡乱比的——”
顿了顿,“别人不说,几位皇太后,梳的还是‘旗头’嘛!”
“哟!”睿王福晋吐了吐舌头,“这倒是——我这嘴上,可得有个把门儿的!”
侍女们都退了出去,睿王在榻沿儿上坐了下来,摩挲着自己的脑门儿,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睿王福晋起身,从妆台前走过来,将靠背替睿王靠踏实了,然后,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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