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26记忆之闸_爱到浓时情已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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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甚少,但陈豫北在整理赵子善遗物的时候见过她的照片。

  那是一个沉静而秀丽的女子,默默并不是很像她,只有在安静沉思的时候,略带了一些她的眉眼。郭丽梅曾是赵子善的大学同学,和陈豫北同是校友,但她学的是俄语。她毕业后被选调到了c市的外办工作。当然,她是学语言的,去那里工作并不比当警察差,在一般人看来只有更广阔的前景,也是令人羡慕的。难以让人置信的是,两个人结婚生了孩子之后,大约在默默三岁的时候,俩个人就突然离了婚。据陈豫北调查到的信息是,郭丽梅在离婚后不久就去了南方,从此音信皆无。而赵子善对两个人的婚姻也莫讳如深,只是一个人又当爹又当一妈一带着这个孩子,努力地工作,直到在西藏牺牲。

  陈豫北不知道怎么和默默开口说她父母的事情,他知道,已经结痂了的伤口再撕一开会比刚割伤的时候疼十倍。

  默默,你还记得爸爸吗,他是一位警察,他非常一爱一默默,他是在工作的时候,为了保护你的同学们,被坏人刺伤,牺牲的。

  陈豫北说完,慢慢转头去看那孩子,只见她那张小一脸渐渐地失去了血色,身上止不住的抖了起来。

  陈豫北狠着心,继续说着:他叫赵子善,牺牲的时候只有三十七岁。他是一位英雄,是默默的好父亲,也是叔叔的好兄弟,他甚至救了叔叔一命不等陈豫北说完,一声尖锐的叫一声从默默口中发出,只见这孩子瞬间晕厥了过去。

  陈豫北吃了一惊,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还是惊出一声冷汗。

  他抱起她放在腿上,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在她耳边轻唤着:默默,默默!他清楚地看到这孩子的额头,鼻端冒起了细密的冷汗,两鬓的发角慢慢被汗渍打湿。

  陈豫北用大手轻轻的摩挲着她的背部、颈项,又俯下头在她脸上、眼睛上轻轻地着,在她的耳边一温一柔地唤着宝宝。

  过了好久,这孩子才长出一口气,悠悠醒了过来,一双无神的大眼睛让她看起来更像个易碎的娃娃。

  如果她的心理承受不了这一切,她就遗忘。这是一个人的心理压力被迫到一定的极限时本能地作出的生理反应。

  只要牺牲两个字,就足以让她的生命中那血腥的画面活生生地重现,犹如记忆之河打开了闸门,疼痛奔涌而出。

  一切的一切,只不过需要一个出口,当记忆中的一切再回来的时候,竟然是整个人被撕一裂般的难过,痛得她不能呼吸。

  叔叔,我,记起来了。好久好久以后,那苍白如纸的小一脸上,终于露出了浅浅的笑意,身一体虚弱的让她说话都有些微微喘息。

  好孩子,你很坚强。陈豫北拥紧她。

  我记起来。多么艰难的一句话,却似走过了千山万水。

  这说明,她从内心里,已经开始回忆曾经发生过的一切,而不会再逃避。

  除了哭的撕心裂肺以外,默默再没有出现别的生理状况。

  这是她的进步,陈豫北觉得欣喜。

  那天,陈豫北陪着她在海边坐了很久才回家。

  叔叔,默默喜欢看到大海。这里的海和家里的海一样宽广,在海边默默的心里就平静好多,就和爸爸经常带默默去看湖一样,觉得天地好大默默好小。默默在这里听大海地声音,就像是在听爸爸和默默说话,好舒服啊。喃喃地,她在他怀里轻轻地述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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