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呵呵应下的事,隔日就给忘了个干净,要不是上边有南都的支供,府里也是精打细算的,这府邸早被他给败光了。
好歹有个陶先生时常扶持着,也不至于颓败得太快。
一想到陶先生,侍从就心下忍不住嘀咕,当初这位入府做幕僚的时候,明明是雄心满志,这么些年看清了孤阳王的品性,才被迫淡了想法,好好一个人才,就这么被蹉跎了。
不过主人之事不可乱言,侍从晃了晃脑袋,将这些胡乱想法抛之脑后。
待到午间,孤阳王被侍从引着去与谭霁他们见面,陶放已经领着人走进来了,乍一见到谭霁,孤阳王愣了愣。
这小公子……看着着实年轻啊。
“王爷。”谭霁行过礼,轻笑说道,“在下程筠,受命前来东洲治疫。”
孤阳王眯着眼细细打量他的模样,一边笑呵呵道:“有才之士,年少有为啊。”
“面相青罢了。”谭霁笑答。
陶放在一旁引荐:“王爷,这就是这两日我同您说的那位程公子,程公子一表人才,待得他与您细说,更叫人见识徒增。”
孤阳王哈哈大笑:“那本王可就期待着了。”
谭霁谦虚道:“陶先生谬赞。”
“这样吧,也是本王糊涂,先前没想着给程公子准备,来人,送小公子到偏院歇下。”孤阳王招了招手,侍从立刻上前听咐,“看待着人,晚间我要置宴好好款待。”
谭霁忙摆手:“用不着这般麻烦,王爷,我在官驿也是一样的。”
那侍从却已利索上前,笑嘻嘻的请道:“程公子,往这走。”
盛情难却,谭霁无法,只能跟着后头离开了。
待人走后,孤阳王还朝那站了一会,陶放发觉了什么,微微蹙眉:“王爷,那位可是朝官。”
孤阳王笑道:“知道,知道。”
随即转身离开了。
陶放看他不明不白的态度,微微叹了口气。
回头得跟小谭公子隐晦提一句,好歹叫他有点提防。
谭霁跟着侍从往里去了,虽说他也没打算一来就跟孤阳王提起这些晦气事,但被这么一拖拖到了晚间,还是在宴上,多少不合适。
以孤阳王那贪图酒色的性子,他还真不觉得能好好交谈。
入了院子,侍从利落地将房屋收理好,本来这院子就干干净净,看着像专门用来供客的,没一会,侍从就极有眼力见地辞过退下,不给人添烦。
谭霁微微松了一口气,这会四下静悄悄的,段延风从院外翻了进来,谭霁忙迎上前:“延卫好身手,孤阳王府戒备森严,这也能叫你突了进来。”
“连这都无法突破,也就不配被称作影卫了。”
段延风语气不咸不淡,听着像是不大好的样子,谭霁心下微疑,明明早上分开前还是好好的,这会变了脸,应当不是自己的缘故,但他还是担心问了一句:“延卫这是怎么了?”
“小心孤阳王。”段延风想了想,斟酌片刻后只道,“他看你的眼神不对。”
“孤阳王?”谭霁心下了然,“孤阳王给旁人印象大多庸而废,可看起来倒也与常人无异,我也觉得他不大对劲,语气是挺随和的,但我总觉着他藏着心思在里头,延卫是知道点什么隐情吗?”
看着谭霁毫无所知还单纯至极的模样,段延风终是没忍住,打算威吓一下这孩子。
“我觉得他这个酒肉纨徒看上你了。”
“孤阳王男女不忌,专好寻些长得生嫩白净的人儿玩,你懂吗?”
段延风的话乍一出口的时候,谭霁本来是不甚明白的。
但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后,他吓得浑身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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