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虞家木桥。
桥头有几辆黄包车在等着载客。
水生说道:“咱们坐车去吧。”
英菊瞪大了眼睛:“花那冤枉钱做啥?”
水生说:“我想快点儿去。”
不由分说,拉了英菊的手,一起上了辆黄包车,对车夫说道:“去竹菊坊。”
车夫见车上坐了两个人,抬高了价码:“四角钱。”
水生点点头:“好说。快走吧。”车夫拉起黄包车,飞奔而去。
黄包车到了高乃依路,在竹菊坊过街楼停下。
水生和英菊下了车,付了车钱。
英菊带着水生从过街楼进去,一直往里走。弄堂两边都是一模一样的石库门房子,黑漆木门,石头门框和门楣上雕着菊花竹子图案。
水生问道:“到底哪个是啊?这里的房子全都长得一个模样。有门牌号没有?你别搞错了门。”
英菊头也不回地答道:“错不了。你的房子在最里面。”二人来到弄堂尽头,左手石库门房子就是水生的了。
英菊掏出钥匙,打开锁,推门进去。水生跟在后面。一个小天井,青砖铺地,上面落了一层尘土。
二人穿过小天井,进了厅堂。里面孤零零地摆放一套法式沙发,模样怪里怪气的。
水生关了门,从后面一把抱住英菊。
英菊浑身一颤,转过身来,踮起脚,将嘴唇往上凑:“冤家!你想死我了。”
英菊个子小,水生索性将她抱起来。
英菊的胳膊缠住水生的脖子,气喘吁吁地说:“上楼去。楼上有床。”
水生一刻也不愿意分开,就这样抱着她,走上木楼梯,来到二楼。
有两个门。英菊指了指:“那个门,里面有床。”
水生用脚把门踢开,抱着英菊进去。果然有张洋式铁床,雕花的床头,模样也是怪里怪气的。水生把英菊放在床上,身体却忽悠一下,被床向上弹了一弹。
“咋回事?”水生纳闷道。
英菊说:“这床垫子里面有弹簧。”
英菊仿佛在水里似的,身体陷下去,然后再浮上来。她感觉飞了起来,浑身上下被幸福充盈着,仿佛又回到了四明公所的那些日子。
她想起了那一天,水生像是断了线的风筝,随风而去。自己手里兀自攥着线,拉到头却是空的,什么也没有。
她整日坐在裁缝铺里,眼睛望着门外,等待着奇迹发生,等待水生突然出现在面前。
今天,奇迹真的出现了。水生蓦然闯了回来,将幸福带给她。
英菊的眼泪热热的,一滴一滴,落在水生的胸脯上,透过皮肤钻进水生的身体,令他幸福地一阵阵颤抖。她的脸红红的,像发烧似的滚烫,贴在水生脸上,喃喃地说:“冤家,谢天谢地,你终于回来了。”
两个人穿好衣服。英菊拉着水生在房子里转了转,看看这里,又看看那里,不住嘴地说这里还要放个柜子,那里还要放张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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