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四翻台的话,简直就是印钞机啊……”

　　程子华说：“关键是味道要好。一般而言,客人多,原材料周转快……可以保证新鲜食材的。刚才我吃到的鸡肉就很新鲜。你知道我想起了什么吗？”

　　麦希明微笑起来说：“似乎我和你一起吃鸡肉粥的次数屈指可数……难道是大学那会儿的暑假，我给你弄那锅急就章的玩意儿？”

　　很是正经地板起了脸，程子华说：“可不就是那次。那次我中了一注小奖，请大家去埃及玩。飞机一落地，时差外加休息不好，所有人都中暑了，躺在酒店动弹不得。你小子消失了半天，回来就带了一锅鲜美的鸡粥，还有一小碟的腌红海藻，在食不下咽，闻到肉味儿就想要吐的当口，真的是救了我一命。”

　　麦希明陷入回忆中，说：“那次的也是正宗土鸡呢。我联系了当地中餐馆，借用了他们的炉灶临时烧的粥……至于鸡嘛，是从市场找到的……我也没想到，在那边竟然可以找到尼罗河滩上放养的鸡，原本还担心味道不好，没想到比大农场流水线出品的白羽鸡强多了。”

　　程子华兴奋道：“还有你问人借来了小电炉，拿了许多猪骨回来，用酒店送的咖啡调糖加酱油煮了一大锅骨头。真是美味啊……啊！！”

　　最后一声斗然提高了八个度，原来是热炒师傅大力颠锅，从炉灶里起来两尺多高的火焰把程子华吓了一条。被他喊叫声惊动过来，林佳茵看了一眼，忽然伸手就去挪装粥的大砂锅，笑着说：“要上菜了。”

　　男人们俱是一脸问号，但和林小麦所说的一模一样，热炒师傅最后淋芡包尾后，伙计就捧着菜径直朝他们桌走来。直径一尺的大碟子里装满了鲜红虾球，放在桌子上，程子华问：“这些不住跳动的食材，看起来像是某种蘑菇？”

　　林佳茵微笑着说：“它就是舞茸啊。说是菇，又不算是菇。”

　　簇拥着色泽红润饱满炒虾球的舞茸，不过指甲盖大小，在滚热淋油之下微微发颤，香气更加特别。麦希明忍不住拿起筷子夹了一朵放入口中尝味：“确实鲜菇滋味……但口感吃起来又是有肉质感的……”

　　林小麦说：“这是用草菇、平菇、口蘑绞碎打匀之后，用草菇汁熬透熟了，重新冻实之后切成薄片。因为质感够薄，入锅即熟，上桌的时候还能跳动，所以得了个名字叫舞茸。从前难得新鲜蘑菇，寻常百姓想要尝这一口山珍，要么就花高价买干货，要么就吃舞茸过干瘾。”

　　舞茸吸收了虾球鲜味，入口既有肉的口感，又有菌菇鲜香，滑而不腻，不知不觉地程子华吃了好几朵，这才意犹未尽地放下筷子，说：“我记得东洋有一种菌菇，也是叫舞茸……价格可不便宜。”

　　林小麦点了点头，一口承认道：“对呀……此舞茸非彼舞茸，那种东洋舞茸很贵，又不好保存。一直到最近几年才在进口超市有卖，而且太难保存了。就算放在冰箱里，过不了两三天就变得滑腻腻的，味道也发酸，鲜味全无。真的就是……一方水土吃一方饮食咯，我们还是吃我们的虾球炒舞茸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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